人物
时段
朝代
诗文库
修撰谦明 其三 清 · 赵观彬
 押纸韵 出处:悔轩集卷
洁哉益辉,浊世见清士
媚贼媒好官,人饕子则耻。
一麾虽屈志,为亲非为己。
元亮可并名,景平岂专美。
百年大是非,公议在青史。
上言宜校勘谱籍 南梁 · 沈约
 出处:全梁文卷二十七
晋咸和初苏峻作乱,版籍焚烧无馀。
此后起咸和三年,以至于宋,所书并皆详实,朱笔隐注,纸连悉缝。
尚书上省库籍,唯有宋元嘉中以来,以为宜检之日,即事所须故也。
晋代旧籍,并在下省左户曹前厢,谓之晋籍,有东西二库。
既不系寻检,主者不复经怀,狗牵鼠齿,两湿沾烂,解散于地,又无扃滕。
此籍既并精详,实宜保惜,位高官卑,皆可依按。
宋元嘉二十七年,始以七条徵发。
既立此科,苟有回避。
人奸互起,伪状巧籍,岁月滋广,以至于齐,患其不实。
于是东堂校籍,置郎令史以掌之;
而簿籍于此大坏矣。
凡粗有衣食者,莫不互相因依,竞行奸货,落除卑注,更书新籍,通官荣爵,随意高下。
以新换故,不过用一万许钱昨日卑微,今日仕伍,凡此奸巧,并出愚下,不辨年号,不识官阶,或注义熙在宁康之前,或以隆安在元兴之后,此时无此府,此年无此国。
元兴唯有三年;
而猥称四年,又诏书甲子,不与长历相应。
如此诡谬,万绪千端。
校籍诸郎,亦所不觉。
不才令史,更何可言!
且籍字既细,难为眼力,寻求巧伪,莫知所在,徒费日月,未有实验。
假令兄弟三人,分为三籍,却一籍父祖官,其二初不被却。
同堂从祖以下,固自不论。
诸如此例,难可悉数,或有应却而不却,不须却而却。
所却既多,理无悉当。
怀冤抱屈,非止百千;
投辞请诉,充曹牣府。
既难领理,交兴人怨。
于是悉听复注,普停洗却;
既蒙复注,则莫不成官。
此盖核籍不精之巨弊也。
臣谓宋、齐二代,士庶不分;
杂役减阙,职由于此。
元嘉以来,籍多假伪。
景平以前,既不系检,凡此诸籍,得无巧换,今虽遗落,所存尚多,宜有徵验,可得信实。
永初景平籍,宜移还上省。
窃以为晋籍所馀,须加宝爱,若不切心留意,则还复散失。
不识胄胤,非谓衣冠。
凡诸此流,罕知其祖。
假称高曾,莫非巧伪;
质诸文籍,奸事立露。
惩覆矫诈,为益实弘。
又上省籍库,虽直郎题掌,而尽日料校,唯令史独入。
籍既重宝,不可专委群细。
若入库检籍之时,直郎、直都,应共监视
写籍皆于郎、都目前,并加掌置,私写私换,可以永绝,事毕郎出,仍自题名。
臣又以为巧伪既多,并称人士,百役不及,高卧私门,致令公私阙乏,是事不举。
宜选史传学士,谙究流品者,为左民郎、左民尚书,专共校勘
所责卑姓杂谱,以晋籍及宋永初景平籍在下省者,对共雠校;
若谱注通籍有卑杂,则条其巧谬,下在所科罚(《通典》三,又《南史》五十九《王僧孺传》)
论众檄 南朝宋 · 孔休先
 出处:全宋文卷四十三
夫休否相乘,道无恒泰,狂狡肆逆,明哲是殛。
故小白有一匡之勋,重耳有翼戴之德。
景平肇始,皇室多故,大行皇帝天诞英姿,聪明睿哲,拔自藩国,嗣位统天,忧劳万几,垂心庶务,是以邦内安逸,四海同风。
而比年以来,奸竖乱政,刑罚乖淫,阴阳违舛,致使衅起萧墙,危祸萃集。
贼臣赵伯符积怨含毒,遂纵奸凶,肆兵犯跸,祸流储宰,崇树非类,倾坠皇基。
罪百浞、𤡬,过十玄、莽,开辟以来,未闻斯比。
率土叨心,华夷泣血,咸怀亡身之态,同思糜躯之报。
湛之、晔与行中领军萧思话、行护军将军臧质、行左卫将军孔熙先、建威将军孔休先,忠贯白日,诚著幽显,义痛其心,事伤其目,投命奋戈,万殒莫顾,即日斩伯符首,及其党与。
虽豺狼即戮,王道维新,而普天无主,群萌莫继。
彭城王体自高祖,圣明在躬,德格天地,勋溢区宇,世路威夷,勿用南服,龙潜凤栖,于兹六稔,苍生饥德,亿兆渴化,岂唯东征有《鸱鸮》之歌,陕西有勿剪之思哉。
灵只告征祥之应,谶记表帝者之符,上答天心,下惬民望,正位辰极,非王而谁?
今遣行护军将军臧质等,赉皇帝玺绶,星驰奉迎。
百官备礼,骆驿继进,并命群帅,镇戍有常。
若干挠义徒,有犯无贷。
昔年使反,湛之奉赐手敕,逆诫祸乱,预睹斯萌,令宣示朝贤,共拯危溺,无断谋事,失于后机,遂使圣躬滥酷,大变奄集,哀恨崩裂,抚心摧哽,不知何地,可以厝身,辄督厉尪顿,死而后已(《宋书范晔传》,孔熙先谋反,使弟休先为檄文。)
朱昭等忠义奏 其四 高景平 宋 · 朱弁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
景平代州崞人
宣和末训武郎隆兴府第六部将
兵再陷隆兴,士卒奔溃。
景平单骑入重围,手刃十数人,众为少却,竟死围中。
宋故太子宾客分司西京谢公神道碑铭1047年 北宋 · 范仲淹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八、《范文正公集》卷一一、《名臣碑传琬琰集》中集卷四○ 创作地点:河南省南阳市邓州市
皇家起五代之季,破大昏,削群雄,廓视四表,周被万国,乃建礼立法,与天下画一。
而亿兆之心帖然承之,弗暴弗悖,无复斗兵于中原者登九十载。
盖祖宗远算善树于前,累圣求贤,多得循良廉让之士布于中外,而致兹善俗欤!
陈留谢公,可谓循良廉让之君子矣。
公讳涛,字济之
幼而奇敏,十四岁讲《左氏春秋》,先生咸器之。
及冠,居姑苏郡。
翰林王公禹偁、拾遗罗君处约并宰苏之属邑。
二人相谓曰:「与济之扬榷天人,盖吾曹敌也」。
自兹名重于时。
淳化三年春,擢进士第,除梓州榷盐院判官
会盗据成都,发其徒攻郡县,公白二千石曰:「梓大而近,彼畏我梗,必先图得我,则小于梓者可传呼而下,愿急为之防。
近郊多林木,可先伐之,以置楼橹,且备樵爨,为久守之具」。
二千石从之。
寇果围我,我备既坚,十旬弗破。
贼沮而留,势未大克。
以及王师之来,遂用扑灭。
事平,就迁梓州观察推官,赐器币,外台遣权知益之华阳县
时寇乱之馀,民多散亡,未复厥居。
上言者请募人占田,可倍其租,朝廷从之,于是有力者得并其田。
公曰:「夺民世产,以资富人,复将召其怨辞,岂朝廷之意耶」!
乃尽取其田,以归于民。
还拜著作佐郎
太宗面诏通判大藩,得寿春郡,后移高安郡,改知兴国军,就除太常博士
真宗即位,锐意任人。
一日,中出朝士姓名有治状者凡二十四人,付中书门下,令驿召至阙。
公在召中,得对于长春殿,上悦,赐五品服,即呼通事舍人送试学士院
明日,边有急奏,上议北征。
京东有彊寇惊郡县,而曹南阙守。
朝廷虑之,遂命公往,改屯田员外郎
至郡称治,寇不敢犯。
有凶人赵谏者,冒乡荐名,与诸弟出入都下,交权势,结豪侠,乘人之弊,用以告讦。
或任威诈,而大致富彊,人畏如豺虎。
公即图之,患僚佐不一其力,俄会故御史中丞李公及始来倅曹。
李公,时之端人也。
与公协心发其家,尽得凶状,奏之朝廷。
御史府案覆,谏之兄弟皆斩于都市。
乃下诏曰:凡民非干己事,无得告言
遂著于令。
自是天下讼息而刑清矣。
朝廷以西蜀仅宁,细民犹或摇之,俾公安抚两川。
用天子恩意,谕其父老,皆从而按堵。
复命之日,举两川能吏三十馀人。
执政疑其多,公请连坐,事遂行,后皆至台省
又别诏委公与益牧张公咏议造大铁钱,乃穷其利害,使盗铸息而物估平,人于今便之。
三司度支判官,出守海陵新安二郡,就迁度支、司封员外郎
公在三司日,尝举榷茶官,至是坐所举不职免。
寻以度支员外郎起倅河南府
冯魏公荐公文行,真宗简在既久,即命召试,除兵部员外郎直史馆判三司理欠凭由司,出为两浙转运使
公大雅之器,耻尚文法,虽任在按察,而诚意坦然。
且曰:「吾欲吏乐其职,民安其俗尔。
士人黑白岂不明乎?
安用伺于毫发,使惴惴如虺蜴然,取诗人之讥耶」?
还台,进礼部郎中,判司农寺,拜以本官兼侍御史知杂事
清静端介,百辟望其风采。
乾兴初,进户部郎中
先帝大行,有司治灵驾象物,其制高大,请自京至陵,凡郭门民舍有妨其往者毁之。
公上言曰:「先帝封泰山,祀汾脽,仪卫至盛,不闻有所毁去。
今遗诏丁宁,正如汉文帝专务俭薄,岂以攸司夺先意?
愿陛下裁损」。
缙绅韪之。
俄求东归,除吏部郎中、直昭文馆、知会稽郡
还拜太常少卿、判登闻检院
又得请权西京留守司御史台,就拜秘书监,遂分务洛下
朝廷嘉其恬退,迁太子宾客
嗣子迎侍于京师,以景祐元年十月三十日薨,享年七十有五。
明年八月二十一日,归葬于富阳
宝元元年,赠礼部尚书
谢氏之先,出黄帝后。
始为十姓,谢居一焉。
三代以还,不显其大,至晋宋乃为盛族。
公之七世祖汾,居河南之缑氏
五世祖希图,卒于衢州刺史
时唐季丧乱,乃葬于江东嘉兴郡
子孙三世,禄于吴越
曾祖讳廷徽,处州丽水县主簿
祖讳懿文,杭州盐官县令,葬于富阳,遂为富阳人
父讳崇礼,从钱氏归朝,为泰宁军节度掌书记检校左散骑常侍,累赠尚书户部侍郎
母崔氏,赠博陵县太君
公之弟四人:曰炎,有文于时,与卢稹齐名,时人谓之「卢谢」,国史有传,终于公安
镐,为某官;
果,从方外学号安隐师
坦,为某官。
公娶夫人许氏,先公而终。
生男三人:长曰绛,至兵部员外郎知制诰,后公几年而亡。
次曰约,将作监主簿,以敏才称;
次曰绮,太庙斋郎,俱早世。
女四人:长适前进士周盘,次适殿中丞梅尧臣,次适太常博士傅莹,次适大理寺丞杨士彦
孙四人:景初大理评事,宰馀姚县
景温太常寺太祝,宰会稽县
景平将作监主簿
景回,尚幼。
姿格竦异,不事修饰,天然有雅远之范。
未尝阿于贵势。
见贱士,必温礼接之。
知人之善,称道弗舍;
闻人之过,惧弗克掩。
故终身不闻怨言。
公始以文学进士上第,而长子长孙,世践其科。
又父子更直馆殿,出处仅二十年,皆衣冠之盛事。
厥孙以公善状请文于碑。
某于公有家世之旧,又与舍人为同年交,爱公治有循良之状,退得廉让之礼,足以佑风化而厚礼俗,敢拳拳以铭云:
巍巍我宋,宅天而君。
恢远以威,革暴以文。
济济吾儒,多良大夫
中外共治,休宁八区。
猗哉谢公,周旋其中。
在梓禦寇,至曹除凶。
天子念蜀,猖狂始复。
命公抚之,鼓歌其俗。
偃仰藩屏,雅和其政。
徊翔台阁,清修其行。
人尚刻明,我质而平,厥民以宁。
人必夸竞,我休而静,其道乃胜。
于嗟乎!
寿以仁至,名繇德全。
有子与孙,相继而贤。
诚乎诚乎,圣人积善之诲,不吾欺焉。
南溪二朱先生祠堂志序 南宋 · 方大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九六、《铁庵集》卷三四
天生圣贤,岂偶然哉!
昔者孔氏以一布衣而为万世仁义礼乐主,当时尊之,后代诵之,则曰鲁人也,其周公之泽乎!
不然,周公之得其传于六君子者遂绝,而曲阜之墟何述焉?
后乎孟氏亦近圣人之居者,理有固然欤。
自程氏学兴,世以为实得圣贤久绝不传之绪。
然考其岁月,则太中以尉黄陂秩满不能归,而两夫子相继出焉;
溯其师授,则元公周夫子生于舂陵,北方之学者未能或之先矣。
文靖杨公受业程门,载道而南,为其学者曰罗公、李公,私淑于闽而未显也。
文公朱夫子系出新安,而生于剑之沈川,实文靖乡国,而太史韦斋府君尉满后也,殆天意耶?
程既待之而传,周因之而始尊,杨公师友由之而益著以明。
今《四书》之教近被中夏,远及裔夷,家藏户识,则曰闽人也。
于是道学盛于东南矣,而闽尤盛,岂偶然哉!
公生庚戌,与尼山降毓之年同,斯亦异矣。
祠遍天下,而沈川之人过其故傅岐嶷之地,已不复省记,异乎所谓吾东家者。
邑令李脩始即旧馆合韦斋并祠之,邑尉方之泰后至,又考订公父子仕止经游事迹为志。
生斯邑者,其不有所感且有所发乎?
故自道言之,虽无人与地之间,自人与地之,则学公之学者莫闽中为切。
且近而沈川,则尤切而尤近者也。
顾瞻典刑,俨然在目,以心会心,若合符节,口耳诵说云乎哉!
故略为推明圣贤之生,其不偶然也类如此。
脩与之泰皆闽人,勉诸!
某亦闽产也,老矣,书此自志其愧,且以自勉云耳。
答谢景平簿书 北宋 · 尹洙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五、《河南先生文集》卷一一
向者过邓,承见访,以足下齿少,语不及他,止奉询宗门而已。
今得所惠书,辞缛而意厚,感叹不已。
始某辱先公顾,遂与二昆接熟,今又得足下,何其昆弟多贤,使某尽从而游也!
足下力文树德,古之交友称忘年者,窃有慕焉。
中大夫太子宾客分司西京上柱国陈留县开国侯食邑九百户赐紫金鱼袋谢公行状景祐元年十一月 北宋 · 尹洙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八、《河南先生文集》卷一二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曾祖廷徵,国子司业越州观察判官
祖懿文,秘书郎杭州盐官县令
崇礼泰宁军节度掌书记检校左散骑常侍,累赠户部侍郎
本贯杭州富阳县章岩乡赤松里。
谢涛字济之,年七十四。
谢氏系谱,自公七代祖已下,官讳具存。
始居河南之缑氏,至四代祖终衢州刺史,葬嘉兴,因家江东
盐官富阳县,遂为富阳人
当钱氏制吴越,故散骑而上,三世不为朝廷官。
公始十一岁,尝与父客谈,散骑私观之,见其辨对有成人风,大为叹异。
学舍有说《左氏春秋》,公十四岁,从之学。
归,辄与同辈伸其义,必尽其师之所传。
既冠,寓居吴郡
会汾、晋平,郡国当表贺,士为奏者文体弱,更数人,皆不能如郡将意。
公私草之,为人持去,郡将大称惬,吴中先生亦自愧不及。
王黄州、罗拾遗处约并为吴之属县长,公与其游。
罗尝与王书云:「济之扬榷天人,盖吾曹之敌」。
其为名流推重如此。
淳化三年进士上第,除梓州榷盐院判官
明年,盗发益部,公以梓近益,为大郡,畏益强逼,且利以自资,攻之必亟,盍大为守?
且时近郊多林木,乃白郡守悉取之,以完棚橹,且为薪蒸之备。
既而被围百日,樵采路绝,城中赖焉。
公参陈谋议,分护堑壁,及围解,于僚吏为最力,就迁梓州观察推官
明年,权知益州华阳
蜀民流散之后,田庐荒废。
诏书:「凡入租占田,有能倍入者,断以新籍」。
于是豪右广射上田,贯民归者,多亡其素产。
公曰:「此权时之制,驱民欲就业耳。
若利其倍租,而使下民失业,岂经制哉」?
乃命尽还旧主,所施行与诏书异。
至道二年,召归,授著作佐郎
太宗面谕,令通判大藩,即通判寿州,迁秘书丞
通判筠州,知兴国军
真宗考籍,有五年无过者特迁,得改太常博士
一日,内中出朝士治绩著者凡二十四人名,付中书门下,令召见。
即以景德二年冬对长春殿,赐五品服,令通事舍人焦守节学士院试。
试之明日,会边奏警急,降诏北征。
是时,曹、濮盗起,又虏势分趋齐、郓,东土颇骚,朝廷慎择郡守
真宗面谕宰相:「昨日京东奏,曹州阙人,谢涛可转官知曹州」。
遂除屯田员外郎
曹之征赋,旧分送睢阳仓。
公至郡,会霖潦,民军在道者不克进。
公曰:「自曹及宋,陆行数百里,平岁致之不为易,今泥淖,益困吾民。
江、淮漕运,日至睢阳城下。
曹有广济漕,亦通京师
使曹赋得增送京师睢阳自取江、淮米以直曹赋,岂非便耶」?
乃开廪,尽收属县赋,且上其利状,遂与转运使交奏。
朝廷从公奏,降诏褒美。
未几,召还,奉诏祈雨嵩岳,祠毕雨澍。
因言岳渎有请祷而无报谢,义或为阙,真宗是之,因诏自今修报如礼。
是年,西南有大星见,占在分。
诏公巡抚益州西路。
入别,受诏与益州张公咏同议铸大铁钱利害。
于是考铁价,与旧钱更相均准,故下不得盗用,而物价长平,人至今便之。
使回,举三十馀人,宰府疑其多,公面陈诸吏干状,愿署连坐,以冀必行。
奉使举吏连坐自此始。
后所举多践台省,不调者犹为郡守
四年,授三司度支判官
大中祥符初,出知秦州,又知歙州,改度支、司封员外郎
三司判官日举榷茶官被罪,夺司封
五年,复为度支,通判河南府
冯魏公居守,荐公于朝,召试,授兵部员外郎直史馆判三司理欠凭由司,出为两浙转运使,赐金紫。
礼部郎中,判司农寺
天禧五年,兼侍御史知杂事
乾兴元年,迁户部郎中
永定陵驾将发,少府治明器象物甚侈大,山陵使奉诏,自京至陵,凡城门民舍,卑隘者坏之。
公上章言:「先帝封祀,仪大物备,尚不闻废坏所过城舍。
今遗制务俭薄,反以象物坏民居,非先帝意,愿下有司裁损」。
章寝不报,物议是之。
是年,以疾求东归,除吏部郎中、直昭文馆、知越州
天圣中,代还,迁太常少卿判太府寺登闻检院
以步履艰蹇,求西京留司御史台
逾年,改秘书监
台任满,就求分司
明道元年,转太子宾客
景祐元年十月三十日以疾薨。
二年八月,嗣子兵部员外郎、直集贤院绛,奉公之丧,自京西归葬于富阳
公生平不恤家事,然友爱甚笃,宗门有孤者,收养嫁娶如己子。
在朝廷,见贵势无所降屈;
士子进见,虽少贱,对之肃然。
及交言,则开怀无少隐。
故人皆惮其高,而爱其诚。
凡治郡,部吏有一善,必孜孜称荐;
或犯法,虽甚恶之,直其罪而已,未尝有过刑,故终身无一嫌怨者。
雅善品藻文章,江夏黄叔才尝作《杨允恭墓铭》,甚负其文,顾公曰:「能损益一字者,我当辨之」。
公削去二十一字,叔才叹服不已。
西京被疾,人有贽文者,必读之终篇,或摘其词之工者称道之,其爱奖士类如此。
初,两浙转运使还,朝议将以掌诰命,会得疾逾旬,不能兴事,遂寝。
素好修炼药术,喜与方士谈,视荣利泊如也。
本朝图书之府,惟昭文史馆、集贤、秘阁,公与兵部同时分帖四职,太府等实父子相代,缙绅荣之,见于《衣冠盛事录》。
母夫人崔氏,追封博陵郡太君
夫人许氏,封晋陵郡君
初,散骑五子,皆以五行定名,公次弟炎,有文称,终公安
锴,今为天台
果,从方外教,号安隐师
坦,左侍禁
子三人:长即兵部
次约,将作监主簿,少以才敏知名;
季绮,太庙斋郎
约、绮皆早亡。
女四人:长适同出身周盛,次适德兴梅尧臣,次适延陵傅莹,次适吴县杨士彦
孙三人:景初将作监主簿
景温太庙室长
景平试校书郎
女孙四人,并幼。
公才位德美,当列国史,敢直纪行实,以备史官之录,谨状。
景祐元年十一月日,山南东道节度掌书记朝奉郎试大理评事察院御史、充馆阁校勘尹某状。
渤海县太君高氏墓碣1056年 北宋 · 欧阳修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七、《欧阳文忠公集》卷三六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尚书兵部员外郎知制诰、知邓州军州事阳夏公之夫人,姓高氏宣州宣城人也。
父讳惠连,官至兵部郎中
母曰广陵县句氏。
阳夏公讳绛,姓谢氏
夫人有子曰景初、景温、景平、景回。
女一早卒,次适上虞县令王存,次适大理寺丞处厚,次若干人,未嫁。
宝元二年阳夏公卒于邓州,以其年八月某日,葬于某所。
后若干年,夫人随其子某官于某州,以某年某月某日卒于官舍,遂以某年某月某日合葬于公之墓。
夫人初以夫封文安县君,后以其子封渤海县太君
谢氏世为名族,而阳夏公尤显闻于时。
初,公与予俱官于洛阳,而公之父太子宾客讳涛尚无恙。
其子景初、景温方为童儿,景平始生,二三女子皆幼。
予日至其家,进拜宾客,见其鬓发垂白,衣冠肃洁,貌厚而气清,寿考君子也。
退而与阳夏公游,见其年壮志盛,伟然方为一时名臣。
而诸儿女子戏嬉樽席之间者,皆颖发而秀好。
于是时,夫人以孝力事其舅为贤妇,以柔顺事其夫为贤妻,以恭俭均一教育其子为贤母。
后二三年,宾客薨于京师
又五六年,阳夏公卒于邓。
又十馀年,景初、景温、景平皆以进士及第景初为某官,景温某官,景平某官。
夫人于其舅与夫,为妇之礼备;
于其子,立家之道成。
享年若干以卒。
呜呼!
予始铭宾客,又铭阳夏公,今又书夫人之事于碣,殆见谢氏更一世矣。
其为之书也,宜得其详。
赠赵簿景平二首 其一 北宋 · 张耒
七言绝句 押真韵
明道新坟草已春,遗风犹得见门人。
定知鲁国衣冠异,尽戴林宗折角巾
赠赵簿景平二首 其二 北宋 · 张耒
七言绝句 押庚韵
纷纷俗物久堪憎,爱子萧萧眉宇清。
莫叹青衫掩事业,白头卿相死无名。
读梁书 宋 · 晁说之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五、《嵩山文集》卷一二
唐散骑常侍姚思廉《梁书》纪传五十六卷,承父察之遗藁而作也。
校雠如《宋书》。
予尝叹自开辟有君臣来,未有比肩近臣,一旦北面称翊赞佐命,以本朝输人者,实自齐褚渊始。
渊之弟炤恨不早死,渊子蕡辞不肯袭爵,良有以也。
范云、沈约、江淹、任昉,皆齐之贵显近臣,幸国家昏乱,与高祖灭齐造梁,其何情耶?
当时不知非,后世亦无非之者,无乃己自安于渊之故事邪?
察称、约参预缔构,赞成帝业,淹为先觉,昉有旧恩,果何谓邪?
四子皆蔼然名一世,才学去人远甚,又何苦而为此也邪?
方百寮署名送东昏首时,王志独愤叹不署名,张充偃蹇不来会,江茜江州高祖之师,不受命,颜见远既睹高祖即位,不食发愤以卒,察曾不一言与之,何邪?
徒称充之典选廉平以风格显
又若王亮者,予尤悲之。
高祖师至新林,内外百寮皆道迎,其未能拔者,亦间道送诚款,独不遣。
高祖虽容之不罪,而任昉、乐蔼辈必欲因事杀之。
范缜一言称废弃,则执以为附下讪上,恶直丑正,徙广州
玺书责谄事江祏,协附梅虫儿,遂执昏政,天下横溃。
不其太诬邪?
既仕乱君之朝,其迹亦易污矣。
察罪「自取废弃,非不幸」,后世无一人与者,岂不重可太息哉?
思廉传称江祏多所进拔,选部每持异议,深友
复曰「选用拘资次而已」。
其言反覆不伦,则亮之诬明矣。
察称谢朏忠于宋,在齐建武永元时为疏、蒋之流,是也;
其谓高祖龙兴角巾入仕,首陟台司,极出处之致,则悖也。
察称袁昂不移于独夫丧德之时,是也;
其谓「抗疏高祖,无亏忠节,终为梁室台鼎」,则亦悖也。
既退矣,既知所守矣,乃无名以出,既出而无补于时,君子耻之不道也。
东昏之丑祸倡于王珍国,而张稷和之,张齐手加刃焉,尚足以立传,与士君子齿邪?
非《春秋》灭阳货而盗之之旨也。
察称珍国蹈仁义,因权制变,齐之政绩有何异邪?
太清之乱,有自来矣,而察以张缵为乱阶,不过不能推诚于河东湘东藩辅之间耳。
朱异延寇败国,贺琛开城纳景,其罪一也,察乃责而贷,何邪?
萧介谏纳侯景
傅岐愿不与高澄和;
羊侃谋据石头袭寿,使景进不得前,退失巢窟;
陈昕出奇谋说范桃棒,几得灭之;
柳仲礼弟敬礼毅然欲取景于会上,亦败于垂成:察皆未尝进之,何邪?
韦粲、裴之高辈推仲礼为□首,举义师讨思廉乃立《敬礼传》而不立《仲礼传》,何邪?
如以仲礼台城没后尝见景,则敬礼仲礼见之矣,是意自有所在,未可以一举足责人于凶焰屠裂之际也。
谢举亦尝谏纳矣,思廉曾无一言以传耶?
姚氏父子于史,其大者既失如此,复何他责哉!
南丰曾舍人思廉推其父意,又颇采诸儒谢吴等所记成此书。
予以刘氏《史通》、曾氏《史镜》诸书考之,思廉之作因诸察,察因诸谢吴、许亨辈,江陵焚荡,许之书亡逸矣,思廉何得而因之?
舍人前辈大儒,必自有所见。
赵教授 北宋 · 邹浩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三五、《道乡集》卷二七
上践祚之初,文正司马公、正宪吕公相继秉国政,于是以洛阳程先生器业闻。
上欣纳之,即日起穷阎,侍讲迩英阁,天下倾其风采,殆与耕钓之遇无以异。
未几,力辞位,上不得已,俾仪表西都生以便其私;
又上其印绶,屡却之,乃止。
先生之出处何如哉!
仆尝怪士大夫之论,方在广陵,则毁之者胜;
比游颍川,则誉之者胜。
晚接其门人赵景平而质焉,则曰:「先生之道大矣,其可得而言者,无非乎诚敬也。
敬以立其诚,诚以行其敬,初若支离四出,而卒贯万物以为一。
以此事亲,以此事君,以此待物,以此诲人。
彼其出处,果若窘于穷达之数而自贰其行者乎,可以毋问而毋应矣」。
然后知向之毁誉皆失其实,且愧不能自得之以咻于纷纷也。
景平,仆同年兄也,怡然稠人中,似不能言者,久而不见其异,游先生之门而深有得焉者也。
朝廷命教官满天下,问之西州,多曰先生之门人也,自淮以往,独未前闻。
今自景平始矣。
景平推所得以自任者与多士共之,将见期月之间,靡焉而不自知,如洛阳之俗,非止亳社而已也。
先生虽坚卧不起,其道果不行乎哉!
仆明年返松江,道亳社之北境,将访于识者,以信其然否。